每个人都是
自己的解梦师

一些“文学大家”的梦

一些大家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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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名为《梦》的散文集,刚到手时,内心还有点小失望。但是,当开始认真去读的时候,却发现有很多倍感珍贵的感悟,一些不同于心理学分析,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想想也是,毕竟这些散文的作者都是一些“大家”。


鲁迅鲁迅

 “做梦,是自由的,说梦,就不自由。做梦,是做真梦的,说梦,就难免说谎。”

∼《听说梦》

 

当然,他的《听说梦》是理想之梦,而非梦魇之梦。这是1933年,一本名为《东方杂志》的新特刊,总共收集了140多人的“梦想”。

想想鲁迅是何等人?想想1933是个什么年代?如此你便能猜出这篇《听说梦》大概讲的是什么了。他在文中这样写到:“记者的苦心,我是明白的,想必以为言论不自由,不如来说梦,而且与其说所谓真话之假,不如来淡淡梦话之真,……”因为在那个年代,说什么“各尽所能”和“大同世界”,那都有些“越轨”的气息。但有些人却谈着梦为隐士,或为渔樵,和他们本相很不相同的人,这在作者看来,他们也仅仅豫感饭碗之难,饭碗之脆,而想着将吃饭范围扩大起来,从朝廷而至园林,由洋场及于山泽。

总得来说,这篇《听说梦》给我的感觉就是:

各尽所能含越轨,大同世界有觊觎。

或梦渔樵与隐士,感为饭碗脆危虚。


周作人周作人

“希望也是一种梦”

∼《梦》

周作人的这篇《梦》与他哥哥鲁迅的《听说梦》一样,讲得也是理想之梦。

在文章的开头,他首先对梦(梦魇之梦)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分解和梳理,说到心理分析特别看重的梦是愿望的满足,最后转谈到对国家民族的希望。

他说自己很喜欢希腊神话,所以文中讲到了一个有关潘朵拉盒子的故事。这盒子里有祸害、疾病、饥荒等一切。但好奇心重的潘朵拉来到人间后便打开了盒子,立刻,盒子里面的祸害、疾病、饥荒就飞了出来,唯独压在盒子最底层的希望没能飞出,盒子便又被她惊慌地合上了,从此人间便无复安宁。

但作者在这里是讲梦,讲梦也是一种希望,从个人的小希望最后讲到国家的大希望(比如我们今天的“中国梦”)。古人有云“大梦谁先觉”,如果这里的大希望是梦,那我愿和世人永远无觉。

潘盒误开希望坟,世间从此灾难横。

如若大梦关华夏,我愿无觉与世人。


梁实秋

梁实秋

“梦本是幻觉,迷离惝恍,与过去的意识或者有关,与未来的现实应是无涉。”

∼《梦》

 

梁实秋的这篇《梦》,就是实实在在的梦了。大致说来,他的梦之人生是这样的:

 

十五岁前常梦雪,十八岁后梦无飞。

待到成年梦颠倒,无缘色彩梦为灰。

 

对梦,梁先生似乎很有体会。所以他说:“好梦常没有,恶梦时发生。无思总窜入,客意尽未成”。

在他十四、五岁之前,下雪的梦经常做。等到十八、九岁后,于是飞翔的梦也没了,并说人家不梦飞翔是因为长大,而自己不梦飞翔却是落入荆棘丛。再到成年以后,过的就是梦想颠倒的生活,白日梦做不少,夜晚梦却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什么江淹梦笔生花、庄周梦见蝴蝶、孔子梦见周公、陶侃梦见天门等等,这些对他根本就是无缘。反倒是噩梦频频,梦中常与恶人打斗的四肢无力,结果大概都是大叫一声而觉。

假若真是如此,那用今天的心理学来解析这样的梦,梁实秋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因为他总生活在一个竞争的环境下。不是他与人争,就是人与他争。但他在梦中选择打斗,而非逃避,这又证明他同样是一个在困难面前选择面对的人。


穆旦

穆旦

“梦从没有完全是美满的,然而正因着它留些缺陷,往往使我醒在床上的时候回想,那滋味真是甜美极了。”

∼《梦》

 

所以,他对梦的体验大致是:

平凡一生终苦恼,梦魇三更骇惊颜。

人生半面如梦演,起落兴衰滋味甜。

 

因为他在文中这样写到:“人生本来是波折的,你若顺着那波折一曲一弯地走下去,才能领略到人生的趣味,正如你喜欢做一个美妙或险恶的梦一般,过后也总能寻出些滋味罢”。


朱自清

朱自清

“梦不是一件坏东西”

∼《说梦》

彻头彻尾将梦称,缘故自由梦中生。

甘愿素人常有梦,不图《列子》至求真。

 

这应该就是朱自清对梦的态度,如果我没总结错的话。

庄子说“至人无梦”,伪《列子》里也说“古之真人,其觉自忘,其寝不梦”。但朱自清是这样回应的:“我是彻头彻尾赞美梦的,因为我是素人,而且将永远是素人。因为在梦中的天地是自由的,任你徜徉,任你翱翔”。


藏克家

藏克家

“梦,是个千变万化、离奇古怪、神妙莫测的幻境,其实,它扎根于生活现实。”

∼《说梦》

酒常知节狂言少,心不能清乱梦多。

晚年好梦黄泉友,抹煞阴阳两界隔。

 

“酒常知节狂言少,心不能清乱梦多”,这是贴在作者书柜上两联字,说是从报刊上抄下来的。第一句与他天关,因为自己滴酒不沾;第二句却好似专为他而写,一个“乱”字,写活了他的梦境,也道出了他的心魂。他夜间做梦,午睡也做梦。梦的主题是追念黄泉之友,抹煞了生死界限,对坐言欢,双眼一睁,情凄心凉。

古人说:人生如梦。人生是现实不是梦,一个“如”字已说得很清楚。一个人的一切内心隐秘,幻化成梦,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梦,从梦中能看到一个个真人。


魏荒弩

魏荒弩

“做梦,显然是人体的一种正常的必不可少的生理过程。夜里,大脑需要梦,就像人白天需要面包一样。没有梦的宣泄,人可能要发疯。”

∼《说梦》

对梦的体会,魏荒弩在他的《说梦》文中是这样说的:

幼年时的梦是荒诞不经、恐怖惊险的,是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等到了发育成长阶段,梦海中就增加了新的涟漪,开始做起了甜蜜的梦。虽说好梦不长,但却令人向往,叫人迷恋。但在1969年10月之后,人生经历了“丁酉之灾”,梦又再次增添了些新的内涵。那时节,繁重的劳动,精神的折磨,帽子的重压,既惦记着返乡的老母,又牵挂着北京的妻儿,是我一生中心力交瘁、最难熬的22个月。那时的梦境,常常是有家归不得……

据说,人的精神负荷越重,梦也就越多。心灵的创伤,不是靠时间,而是通过梦来愈合的。正常的梦境活动,是清除大脑垃圾的必要过程,是保证肌体正常生命活动的重要因素。所以有人说:“梦多寿命长”。但愿一切为噩梦所困扰的人,不仅能长命百岁,而且生活得更好!


丰子恺

丰子恺

“我们要在梦中晓得自己做梦,而常常找寻这个‘真我’的所有。”

∼《晨梦》

清晨好梦常贪睡,无防小孩闹耳边。

梦中追求知是梦,好寻真我在人间。

 

丰子恺的《晨梦》是真梦,但他的结尾就不同了,那是人生的理想。

早晨,孩子醒了,但他却还是梦中。这时他往往还能两头兼顾,一边做着自己的梦,一边还能听到孩子的吵闹声。

晨梦对于现实的白天固然是虚,但白天的人生,在物理的世界中也同样是一场梦,毫无任何意义可言,好像出生就是为了等死。既然人生总如梦,那我们就尽可能地多做些“清明梦”,好让那个“真我”来活着。


冯亦代

冯亦代

“梦,我只能当生活中的一页花絮看”

∼《冬至夜的梦》

夜梦桐棺哭泣醒,可追俄狄浦斯情。

身如饰品高摆件,《梦的解析》不为听。

这篇《冬至夜的梦》其实一篇对梦的简单思考与归纳。因为,作者并没有记得这天夜里所做的梦,而是说一觉睡到大天亮。

但就在这份简单的思考与归纳的笔下,作者说:

这些年来,大概年老了,神经衰耗,几乎无晚不梦,而且一觉醒来,梦境依然,有时欢欣,有时不免惆怅。中国没有精神分析医生,否则我真想去请教请教,究竟我的梦是否是俄狄浦斯情结在作祟?平生一大憾事便是自己刚生下来不过一个月,母亲便去世了。以后带领我的人有如转蓬,等到我现在垂老,还经常想到幼年失母的孤苦。

所以,作者说自己常梦见母亲睡在一具黑色的七尺桐棺里,梦境中的那种孤单而害怕心理,在他看来的确属于俄狄浦斯情结。但到了十年浩劫的时候,自己常如一陈列品,站在高台上,周围有许多人交头接耳在议论,可又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这又与恋母情结有什么关系呢?所以对于梦,作者说只能当生活中的一页花絮。


巴金

巴金

“我常常把梦当作我的唯一安慰”

∼《梦》

“人说做梦伤神,又说做梦精神得不到休息,等于不睡。但是我至少做了七十年的梦,头脑还相当清楚,精神似乎未受到损伤。”

∼《说梦》

 

说做梦不损伤精神,其实也不尽然。在十年浩劫中,在《说梦》里,作者就承认自己当时精神受到压抑,心情不能舒畅。白天整日低头沉默,夜里常在梦中怪叫。

十年浩劫深凌辱,从此心中恶鬼生。

夜里惊床忽坠落,梦中与鬼常斗争。

但作者自称不是钟馗,连战士也不是,只能挥动胳膊保护自己,大声叫嚷,无非想吓退鬼怪。所以,说梦才是自己的唯一安慰,是因为现实得不到安慰,只有在梦里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他的那篇《梦》同样如此,因为他梦到自己去死,像囚徒一样准备着被绞刑。而要真说是一种安慰,同时也不伤精神的梦就当属他的另一篇《寻梦》。

 

他为我们讲出来的画面大致是这样的:

商店老人无梦售,问津小伙有劝听。

来到光秃石山顶,寻得飞翔是雄鹰。

半夜里,我失去一个梦,于是披衣起来四处找寻。在茫茫的白雾里,我来到一家小店门前。店主是一位老者,他那没有我想要的梦可以出售。后来又到了一个渡口,船夫是一个年轻的小伙,他告诉我对岸没有我要寻找的梦,让我回去。但我坚持要过岸,并再后面来到一座光秃的石山,在那山顶上,看见一只飞翔的鹰,顿时,我知道了那便是我的梦想,当鹰再次飞临身边的时候,我便愤然伸出手去捉住了它……


茅盾茅盾

“大人们是没有梦的!即使有了梦,那也不过是白天忧劳苦闷的利息,徒增醒后的惊悸,像一篇好的悲剧,夸大地描出了悲哀的组织,使你更能意识到而已。”

∼《严霜下的梦》

 

这篇《严霜下的梦》是茅盾于1928年1月12日写的。那天晚上,他一连做了三个梦。

第一个梦,梦的开始,似乎就是革命。在那悲壮的歌声、激昂的军乐、狂欢的呼喊、春雷似的鼓掌及沉痛的演说中,他那陶醉的心正猛烈地击打着自己胸脯。最后,他的这颗心竟然还蹦出了自己的嘴,与同其他的所有人,每个人的心都从自己的嘴中喷出,最后形成三段字悬挂在空中。“中国民族革命的发展”,“世界革命的三大柱石”,还有中间一段,作者没能看清。但就在他努力辨识的时候,突然,轰!房梁凭空掉了下来。他的脸好像受人批了一掌。在意识回到身上时,继而听到了扑扑的翅膀声,原来是那蝙蝠用它那灰色的似是而非的翼子搧了他的脸。

第二个梦的内容也大致如下:

血雨腥风地染红,手撩衣裾躲避匆。

复来大火烧三界,烊化山岩将己溶。

这应该是一个很典型的血与火的象征,在这它只能象征着暴力和革命。看茅盾人生简历,1927年,1月赴武汉,任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教官。约4月,任汉口《民国日报》主编。7月间,从武汉至南昌不顺,阻于牯岭。8月,南昌起义失败,试图与党组织取得联系而不得,从此失去与党组织失去联系。9月,于上海以茅盾为笔名发表小说《幻灭》。

当寒光从窗缝中透了进来,作者知道这还是别人家瓦上的严霜的光亮,这不是天明的曙光,于是他翻了一个身,便又沉沉的负气似的睡去了。紧接而来的是他第三个梦,梦的内容大致是:

绛紫灯光轻纱幔,雪白玉体深诱人。

朱唇细齿微开启,塞壬歌声似迷魂。

瓦尔基里英雄美,少年三四相为论。

泪眼闪烁牺牲志,是死是生惑难分。

在这个梦中,出现了一些意象中的人物,如Sirens(塞壬)、Valkyrs(瓦尔基里/Valkyr)、三四少年、小孩和母亲等等。若用荣格的人格理论来看,这些或许都是作者的子人格表现。当然,他的这三个梦的内容不止于此,只是我在此无能用精神分析法来完全将其解读。


冰心冰心

“梦中当然欢乐,醒后却又有些辛酸,但我的灵魂寻到了一个高旷无际的自由世界,这是我的躯壳所寻不到的。”

∼《说梦》

晓枕心气清,奇泪忽盈把。

慰我病孤独,梦中真亦假。

这句“晓枕心气清,奇泪忽盈把”是作者自己说的。当然,对于常做梦的人来说,这种体验应该不会陌生。有一时一梦醒来,真不敢相信自己是刚睡醒的,那双突然睁开的眼睛,竟然没有半丝睡过的痕迹。至于留在眼角的泪水,或因梦中之喜悦,又或梦里之伤悲所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而后面的“慰我病孤独,梦中真亦假”则是我附加的。因为作者在《说梦》的开头这样写到:

“我从1980年秋天得病后,不良于行,已有6年之久不参加社会活动了,但我几乎每夜都做着极其欢快而绚丽的梦。我会见到已故或久别的亲朋,我漫游了五洲四海的奇境。白天,我的躯壳困居在小楼里,枯坐在书案前;夜晚,我的梦魂却飘飘然到处遨游,补偿了我白天的寂寞。”


董乐山董乐山

“语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觉得这句话远比弗洛伊德的性联想说更有道理。”

∼《说梦》

一生梦无数,解析政治推。

寻书尽兴去,未果失意归;

影院门前客,真心美剧追;

兄长国外返,怨责难再飞。

 

作者有在文中这样写的:

就我个人而论,一生之中做过数不清的梦。有的梦,一醒来就忘了;有的梦,由于一再反复,甚至梦中有梦,至今犹牢记不忘。若用马克思主义或者弗洛伊德学说分析起来,我倒偏向于“政治说”,也许这是因为当代中国人生活环境使然吧。

作者在文中有举自己在上世纪50年代一再反复做的三个梦,这多少反映了当时所谓“旧知识分子”的压在心底的潜意识。

第一个是在图书馆里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书;第二个是想看美国电影,但结果却总是不成;第三就更“反动”了,一别十几年的哥哥忽然从国外回来,他是着急地走向前去对哥说:“我不是写信告诉你别回来,别回来吗?你这么冒冒失失回来了,再要想走,那可就插翅难飞了”!


季羡林季羡林

“醒来再想捉住这梦的时候,梦却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寻梦》

梦醒时分颊有泪,母亲面影剩依稀。

一帘窗外潺潺雨,哥廷根夜故乡及。

这篇《寻梦》,似乎仅是季先生的一篇随笔。站在析梦的角度来看,他好像还不够材料内涵,因为他写的不是论梦,而是思念,思念他的母亲。

在这里却可以用柯灵的梦观点来说,梦是相思的止渴剂。

无独有偶,梁宗岱的《归梦》同样也是一篇思念母亲的随笔之梦。

在飘忽迷幻的梦里,我跋涉着那迢迢的旅路,回到乡园去。

那是一个严冬的霜夜。不知怎样的,迷离地踱到一处无际的荒野。在那惶然悚然,只剩寂寞与荒凉的荒野里,我不敢久留,急返身于家中。母亲正淘米厨下。见了窘蹙、彷徨、客倦的我,百忙中,无可奈何的把那乳露一般的淘米的水浆给我喝,温温的给我慰安偎存了。怯懦而恐怖的小心,碰着了慈母的抚爱,不觉哇的一声哭醒了过来……


陆文夫

“生活好像是一部漫长的纪录片,白天在录制和放映后半部,晚上却在睡梦中从头放起,好像一个摄影师在检查他那即将摄制完成的样片。”

∼《绿色的梦》

 

天然乐园为绿色,生命意义在其中。

虽说城市缤纷彩,可惜不与记忆同。

这篇《绿色的梦》应该说是作者的幼年回忆,或说是对过去那种较为接近自然的学习生活的回忆。如他说:“竹园是小小蒙童的迪斯尼乐园,迪斯尼乐园是大人们造好了给孩子们看,给孩子们玩的。竹园却是大自然给孩子们的恩赐,让孩子们自己动手,自己去寻找游乐的天地”。因为这里的竹园,有着作者大量的童年回忆。

但话又说回来,人之所以能回忆和表示珍惜,那也仅是表明自己曾经拥有。可对于现在在城市中长大的孩子们来说,他们能对竹园的那份乐趣表示理解吗?而对迪斯尼乐园的喜爱却可给出千万个理由。


吴祖光

“梦是超乎现实的另一个人生”

∼《睡与梦》

生来是为梦之始,死去是为梦之终。

浮生小睡梦中梦,庄周化蝶又成空。

古人有“人生如梦”与“浮生暂寄梦中梦”之类的话。是的,人生本是一个梦。睡乡的梦境不过是梦中之梦,大构之中的小梦而已。人生下地来就是一个大梦的开始,死去就是梦的结束。

这篇《睡与梦》是作者于1937年3月写于南京的,当他再次拆开,地点已经隔年后的11月重庆。这在一年间的艰苦遭际,让我他觉得以往的生活真是一个荒唐梦,大有昨非而今犹不是之感。


张中行

“能使自己有所得的梦,我们只能等,不能求。”

∼《梦的杂想》


柯灵

“梦是相思的止渴剂,痛苦的逋逃薮,希望的回音壁,补天的五彩石。”

∼《梦中说梦》

乱梦醉醒真和幻,悲喜不辩明与暗。

狱中一场清明梦,愿景早逝犹可叹。

这篇《梦中说梦》其实是一篇序,内容大致是在谈时代的旧梦与新梦。既然是谈梦,作者也不免谈到自己切身的一个梦,一个没世难忘的梦。“文革”初期,他被投入监狱,侘傺悒郁,经常乱梦颠倒。有一次梦见和熟朋友欢聚,自在逍遥,快若平生。我忽然明白身在梦里,惊呼:“这是一场白日梦!”此情此景,真是太悲哀了!

 


何为

“梦并不是现实,却是现实在梦中的折射和反映。”

∼《话说做梦》

在这篇《话说做梦》的短文里,作者对梦的态度大致是:

生平恶梦多,文革动荡及。

至人何处有?无梦且存疑。

一个人一生做了多少梦,多少好梦和噩梦,这是谁也无法回答的。梦醒后,了无痕迹。有时梦中情景清晰如绘,过后却又很快淡忘,再也想不起来。鸳梦难以重温,旧梦只属于过去,噩梦吓出一身冷汗,“好梦成真”只是一句时尚的祝福语。



简媜

“把梦片记录下来,那是生命的奥义书。”

“耐着性子把此世过完吧!反正已是梦国的居民。”

∼《梦时》



周蜜蜜

“梦与真是一对孪生的兄弟,他们在同一条生命线上起跑。”

“对于愚人来说:生活是游戏;对于智者来说:生活是梦境。”

∼《梦呓集》


 

最后,我想用赵淑侠《翡翠色的梦》中的话来结束这篇《一些大家的梦》,

“我爱人生,我也爱梦,更爱这美丽玄妙的世界,愿这世界上的人都能拥有自己所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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