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为什么做梦的5个现代理论》
作者:馨文
弗洛伊德说,无论我们愿意与否,我们都是诗人。这是因为在大多数的夜晚,我们都作梦。在表达我们内心生活的方式上,诗歌和梦境在两个方面很相似。我们更多地使用图像而不是文字;我们把不一致的内容揉合在一起,以一种比文字描述更有效的方式唤起情感;我们会使用无意识的,肤浅的联想而不是逻辑来讲述一个故事。
弗洛伊德基本上认为,为了体验被无意识的愿望代替的现实,梦是我们在晚上自编自演的诗歌。没有白天生活的压抑,梦让我们去我们不能去的地方,说我们不能说的话。举例来说,如果我梦到放一把火烧了我的工作场所,可能是因为我想要主宰我的工作场所。当我醒着的时候,我不敢承认自己有野心,试图为升官发财溜须领导。
经典的弗洛伊德当然有一个吸引人的关于作梦的理论,但它的功力也是有限的。对他来说,每个梦都是个潜意识愿望的图像。但一些曾作过无聊的梦或恶梦的人,可能会觉得还缺少点什么。于是,理论家们最近试图给”我们为什么作梦”提供更准确的解释。
在下面的文章中,我要列出当前的一些新理论,解释为什么大脑在晚上会告诉我们奇怪的故事,它们感觉上很像是富有想象力的文学作品。我想知道这些理论能否引起你的共鸣,或者你是否有你自己的,关于”我们为什么作梦”的理论。
我们在梦中演习受到威胁形势下的反应:
可曾记得,大部分的梦都有一段惊心动魄的紧要关头?在梦中,我们常常发现自己在公共场合赤身裸体,或正被人追杀,或与敌人搏斗,或在流沙中下沉。芬兰的认知科学家安蒂-瑞文苏(Antti Revonsuo)表明,我们的杏仁核(大脑里的管理”战斗或逃跑”的部分)的活动在REM (快速眼动,表明我们正在作梦)睡眠的时候比正常的时候更加强烈。在REM睡眠时,大脑的活动方式,与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的活动方式类似。不仅如此,在REM睡眠时,大脑的管理运动(跑步,拳击)的部分的活动也很强烈,即使四肢仍然静止。换句话说,瑞文苏和其他进化理论家认为,在梦中,我们实际上是在演习”战斗或逃跑”反应,即使实际上腿和胳膊都没有行动。他们说,梦想是一个进化的适应:我们作梦,是为了在夜间相对安全的条件下演习自卫行为,因此,回到现实世界以后,我们能够更好地战斗或更快地逃离险境。
作梦创造智慧:
如果我们要记住每一个清醒时候的生活形象细节,它会塞爆我们的大脑。所以,梦通过回忆整理,以确定哪些该保留,哪些该删除。麻省理工学院学习与记忆中心的马特-威尔逊,在很大程度上维护这个观点。他白天把老鼠放在迷宫中,记录下老鼠通过迷宫时,有那些神经元以什么模式产生冲动。当老鼠进入快速眼动睡眠时,他看到了与老鼠通过迷宫转折点时的同样的神经元冲动模式。换句话说,他看到了老鼠梦到了它们在白天经历的重要关头。他认为,睡眠是这样的进程,它把我们的记忆中值得被编码储存到长期记忆的部分与不值得记住的东西分开。睡眠把我们白天里洪水般的信息变成所谓的智慧:那些当我们面对未来的挑战时,帮我们做出聪明决策的东西。
梦对大脑硬盘进行碎片整理:
弗朗西斯-克里克(DNA结构的共同发现者之一)和格雷姆-米奇森1983年关于梦提出了有名的富有争议性的理论时写道:“我们为了忘记而作梦。”这意味着我们的大脑就像一台机器,以某种惯例方式连接数据(迷惑,辩护,或保留),而且这些思维路径可能不是最有用的。但是,当我们睡觉时,大脑随机地产生冲动。正是这种随机清除连接,使我们放弃某些路径,创造新的,可能更有用的路径。
梦是对于旧的神经元连接的洗牌过程,使我们能够保持重要的连接,清除掉那些无效的连接。这里有一个很好的比喻,梦就像一台计算机的硬盘的碎片整理:对神经元连接进行重新排序,使其系统更简化。
梦就像心理治疗:
但是,不要忘记我们在梦中的情绪。难道梦不就是那样的地方吗?让我们可以面对困难和令人惊讶的情绪,以新的方式的处理这些情感。塔夫茨的医生欧内斯特-哈特曼,重点研究梦中的情绪学习。他开发的理论说,做梦把我们困难的情绪放入梦境。我们在梦中这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处理情感内容,建立白天不敢建立的连接,因为清醒时我们的头脑更爱挑剔,更有防御性。
在这个意义上说,做梦就像在床上接受心理治疗:我们以较少理性和防御性的心态框架,思考情感方面的东西。通过这个过程,我们可能接受在白天会受到压抑的真理。所以,梦是我们每晚的心理治疗。
你怎么看这些理论?我们每个夜晚都是作者。你的梦所写的东西背后是否有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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